第四十章 继续行动
我得马上下楼,去找他们口中的那个查理,还有。。。。。。那辆车。
我迅速换了一套便装。
看了一眼旁边仍在收拾东西的爱因斯坦。
“教授,我得出去一趟啊,有点儿急事儿!”
“这马上都要出发了,你去哪啊?”
我一边双手合十揉搓着手心,一边冲爱因斯坦笑了笑。
“教授!一会儿我去找你。”
爱因斯坦无可奈何的冲我摆了摆手。
“早点儿回来啊,我在学校等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早上七点,酒店大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。
多数拉的都是旅游观光的游客,很多车上还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,煞是好看。
找来找去我觉得这些车都不是美山的。
因为没找到秃头。。。。。。
前门都找遍了,也没见到一个光头,难道查理没在前门?
想到这里,我顺着逆时针方向,转到了酒店侧门。
远远的就看见一辆卡车,那是一辆绿色乌拉尔375型军用越野卡车。
那车停在距离酒店侧门不远处,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显示着它强悍的性能。
卡车后面的巨大货斗被灰色帆布裹得严严实实的,后视镜随着发动机的运转正不住的抖动着。
驾驶室有个人正翻看着报纸,此人最显著的特征要数他那反着亮光的秃头了。
可能因为天气比较冷,他把衣领竖了起来,正四处张望。
嘴上好像还嘟囔着什么,还时不时向手中哈气,然后使劲儿揉搓双手。
这人八成就应该是那个查理了。
想到这里我溜到了卡车后面,趁他不留神,滋溜一下,钻进了卡车货斗。
进到货斗才发现,里面竟别有洞天。
蔬菜、水果、牛奶等农副产品,还有些杂物,把货斗挤得满满当当。
我从裤兜里掏出个纽扣窃听器的发射端,用嘴中的口香糖,穿过货斗和驾驶室之间的帆布,把发射端粘在驾驶室后方的玻璃上。
刀疤脸跟我讲过,这窃听器是我国某电子研究所的最新研究成果。
它能最大程度的收集人声并去除里面的背景噪音。
还会根据男女声音特点,自动调高或降低音量。
所以这种窃听器抗干扰能力强,对声音的还原度极高。
我把接收端塞在了耳朵里,驾驶室里那男人无聊的吹着口哨,旋律竟是披头士那首著名的《Yesterday》。
我百无聊赖的从旁边拿出个胡萝卜,把上面的尘土掸了掸,“嘎吱嘎吱”的嚼了起来。
忽然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响,听声音好像那车门打开后又被关上了。
“老兄,久等了,冻坏了吧?你的帽子,快戴上。”
“你可总算来了,那我这就走了!”
“一路平安,咱们鹰国见。”
“砰”的又是一声。
卡车终于慢慢动了起来,四周看了看,旁边刚好有个米袋子,枕在上面竟有一丝睡意袭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正当我马上要和周公坐而论道之时,卡车突然被猛的踩了一脚刹车。
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了两周半,得亏我反应的快,才不至于撞到头。
窃听器里传来了查理的声音。
“诶?”
听起来感觉他很疑惑,紧接着,车门又被打开了。
查理接着问。
“你怎么在这?嗯?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砰。。。呜。。。咣当。。。稀里哗啦。。。啪喇。。。”
听声音像是有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。
过了一会儿,驾驶室中再次传来声音。
“为。。。为什么?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是查理费尽气力的叫喊,可声音却越来越小,最后竟没了动静。
驾驶室后面的玻璃被擦得很干净,方便驾驶室里的人观察卡车货斗里面的情况。
我蹑手蹑脚的撩开货斗和驾驶室间的帆布,透过一条缝隙观察着驾驶室里的动静。
现在是白天,光线充足,只见副驾驶位上有个男人正勒紧查理的脖子,即便此刻查理已经断了气,却仍未松手,看起来是担心查理没死透!
因为是从背后观察,单纯的觉得面前这凶手似有几分眼熟,好像在哪见过似的,可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。。。。。。
又勒了好一会儿,见查理确实没气儿了,便终于松了手。
他把查理拽下车,向卡车后方拖拽。
见此情景,我赶忙往货斗最里面挪了几步,躲在几筐蔬菜后面。
“啪喇”一声。
货斗被从后面打开,紧接着查理的尸体被那人给抬了上来。
我瞬间觉得浑身发麻,不敢呼吸,生怕呼出的白色哈气可能暴露了自己,甚至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!
查理的尸体滚了一圈儿正好停在我身旁。
早就死透了的查理,此刻正死不瞑目的盯着我。
他双眼突出,眼中布满血丝,嘴巴张大到夸张的地步,好像要喊出那句永远也没人听见的求救声。
那张扭曲而恐怖的脸,至今想起来还有些不寒而栗。。。。。。
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,努力控制着自己,不让自己吐出来。
那双眼睛看起来实在恐怖,我只好在旁边找来个空筐,扣在他脑袋上,不让自己和他产生对视。。。。。。
与此同时,车竟再次开动起来。
不过卡车行驶的方向发生了变化,刚才查理开车的时候一直是朝着西北方向开,那方向应该是彼得堡。
而现在这方向,显然和刚才不一样了。
不过我需要好好观察一下,才能分辨出方向来。
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,发现那指南针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失灵了。
看来我只好用别的办法来确定方向了。
我尽量压低重心,向货斗后面慢慢移动。
轻轻撩开帆布,还好外面现在艳阳高照的,可以用我的手表表盘和太阳的位置来确定方向。
这方法是我小的时候,一次和我爸在树林里迷路了,他教给我的。
当时被证实简单有效。
它的原理就是,当地的地方时0点所指示的方向就是正北方向。
具体来说就是把太阳位置最高的时刻定为当地的12时,并依此推定一天的其他不同时间,这也就是地方时。
而太阳每转一周,手表上的时针会转过表盘两周。
这时用手表时间(24小时制)除以2,正是太阳所在的方位。
我看了看表,此时刚过八点。
我把表盘放平,用表盘上的数字4(此时地方时的一半)对准了太阳的方向,此时表盘上数字12指向的也就是北方了。。。。。。
用了这种方法,我发现此时卡车朝着正东方向行驶。
这人是谁?他要去哪?又到底想干什么?
车又开了将近半个小时,最后终于停在了路边。
驾驶室里的人把车停好,左顾右盼,好像在等着什么人。
他赶忙从旁边的座位下方拿出一个手提箱,然后把那箱子给打开了。
这一动作让我屏住了呼吸,远远观瞧,里面正是那些装有病菌样本的金属密封管,只不过不知道的是,这回里面装的到底是真是假!
他从怀里拿出三个铁管,把手提箱里的那三个给换了下来,看起来是要偷梁换柱无疑了。。。。。。
没过多久,驾驶室的车门又被拉开了,一个女人坐了进去,我睁大了眼睛,那来人竟然是那绰号穿山甲的艾米尔。。。。。。
再说徐江。
自从在酒店电梯里和我打了招呼后,他就准备继续跟踪那三个蠢贼。
那三人这几天也一直在纠缠他。
徐江还没有再次联系美山公司,他想的是,先解决这三个不确定因素后,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。
不然的话,即便再次和美山取得联系,留着这群人,只能给自己增添更多的麻烦。
学校代表团八点半从酒店乘车去莫大,继续参观实验室。
那三个蠢贼则开着一辆小面包车,紧紧跟在学校大巴后面。
而徐江则开着一辆白色拉达,紧紧跟在那三个蠢贼车后。
大巴车上,爱因斯坦正在闭目养神,车上的其他师生,有欣赏风景的,有窃窃私语的,还有看书读报的。
张春生则穿着印有燕京大学Logo的衣服,正蜷缩在车上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中。
他戴着顶鸭舌帽,把帽檐压得很低。
张春生此时坐在窗边,他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,此刻正紧紧盯着车外不远处的那辆面包车。
面包车上,可汗此刻正聚精会神的开着车。
他时不时会注意着左右过往的车辆,以便随时调整自己的行驶状态。
“头儿,下一步我们怎么办?”
那三人的头领叫沙里夫。
此刻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,他拿着徐江的照片,冷笑一声。
“可汗,那个一直找你麻烦的人,我们得找机会除掉他,不过咱们得先干正事儿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该死的混蛋,要不是他捣乱,我早就得手了。还有那个抢我刀的,我真想一刀杀了他。”
“可汗,别忘了我们是配合艾米尔,咱们的主要任务可是要找到马克西姆教授。。。。。。”
可汗使劲儿砸了一下方向盘,咬牙切齿的。
“可恨的是,他抢走的那把刀是我父亲留下来的,要是艾米尔知道了,她一定会揍我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现在就别想那么多了,咱们先找到马克西姆再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大巴开了二十分钟左右,终于停在了莫大正门。
刘芳菲已经在校门口翘首以盼了,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羊毛外套,内里是一身红色连衣裙,脚下是一双黑色牛皮长靴,高挑的个子楚楚动人,看来我今天是没这个眼福了。。。。。。
刘芳菲发现学校代表团的人群里没有我,又询问了代表团的其他人才知道,我今天还没来。
她情绪顿时从兴高采烈变成了漫不经心。
刘芳菲今天照样是学校代表团的中文翻译,负责代表团参观过程中的讲解说明工作。
发现我没来,她低下头继续看起了手中的解说稿。
刘芳菲在来熊邦之前,是国内一所著名综合大学的材料系学生。
她年纪和我相仿,头脑更是巾帼不让须眉,加上容貌绝佳,不得不惊为天人。
她刚刚在国内上了一年大学,就获得了莫大的全额奖学金来熊邦留学。
留学期间又发表了几篇新材料领域的论文,这对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极其难得。
她语言能力出众,除了俄语已经达到和中文一样的水平之外,还会六个国家语言。
而且对数学以及密码学特别感兴趣,业余爱好就是对无线电信号及各种加密信息进行破解和研究。
有一次她意外收到了一条无线电信号,破解出来的内容令她毛骨悚然,内容大致就是有人要炸掉熊国的某个国际机场。
刘芳菲在成功解码密电的第一时间,便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我国驻熊国大使馆。
最后熊国根据这一信息,还真在飞机场里找到了爆炸物。
如果当时那爆炸物被引爆,保守估计会有上千人遭殃。。。。。。